嘿西那么可爱你们不想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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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乱乙女】妖怪!快还我爷爷

魔改葫芦娃!

投喂给神仙太太 @三條淵 的一颗糖,她家粮真的超好吃der~我来献丑了_(:_」∠)_



*



清晨的山林气温很低,乳白色的浓雾不知从何处蒸腾而起,轻纱曼一般卷住了葫芦山的奇木怪石,凄迷的雾气之后只能见到一条条被洗淡的墨影,张牙舞爪地像是要冲破封印的恶灵。


阿七坐在小板凳上,撑着下巴望向那边,听长风送来丛林深处的密语。


“爷爷啊,你说这葫芦山的山顶真的住着妖怪吗?”


这话问得无厘头。


三日月宗近拿着半块葫芦壳,舀水去浇瓜棚下的土,闻言他抬头,明黄色的头巾下渐渐露出了一张年轻又美丽的面庞。


阿七一直觉得三日月宗近有一种瑰丽到可以迷人心智的神奇魔力,就像是从她看过的那卷工笔细描的山海绘里走出的妖精一样,也许是木魅,也许是山鬼,总之绝对不可能是一个避世务农的普通人。


“哈哈哈没准真的有呢... ...”


三日月笑起来的时候虹膜上会浮现浅浅的金色弦月,没有鲜明的轮廓,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般隐隐约约,“葫芦山很危险的,小姑娘。”


“所以待在我身边,别乱跑。”


这回答完全在阿七的意料之外。


骄傲如三日月,大概不信鬼神之说,她原本是这么认为的。


亦或者,这又是一个用来哄她不要到处瞎跑的借口罢了。


“那么,您也是妖怪吗?”


深秋,葫芦已经到了收获的季节。其他的葫芦皆被二人摘了下来,或晒干掏空做了盛放东西的物件,或被用来炒着吃了,只留下了七个挂在藤上摇摇晃晃。


这个数字很奇妙。


三日月宗近说,是因为阿七的名字里有一个“七”。


阿七跳下凳子,踩着嶙峋的石块去够那些五颜六色的葫芦。


“您似乎活了许久,从我记事起,您就一直是这么年轻的模样,”葫芦的表面被晨露沾湿,摸上去凉冰冰的,阿七还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刺鼻气味,“而且昨天我说想看七彩葫芦您就种出来了... ...嗯?”


她把手伸到眼前,看了看指腹上的油彩,又看了看被抹开了颜色、露出了一部分青色表皮的葫芦。


“... ...”


可以。但没这个必要。


“老爷爷只是个普通的老爷爷而已。”三日月宗近把阿七抱了下来,用脖子上搭着的汗巾仔细把她的手指擦干净,包括指甲缝里塞着的泥土,“哈哈哈活得太久不一定会是好事,但你只需要记得... ...”


“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小姑娘。”


阿七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男人宽厚的胸口,声音闷闷地振动,“我知道。”


三日月宗近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哎呀哎呀,小姑娘这么大了还喜欢撒娇呢。”


脸上却是一副很受用的模样。


“一眨眼都那么久了啊... ...”他望着远天翻腾的云海,语气中颇为感慨,“时间过得可真快,我的小姑娘就已经长大了。”



*


阿七应该是被三日月宗近捡回来的。


之所以说是应该,是因为每当阿七问他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时候,三日月宗近就会笑眯眯地忽悠她,你是从葫芦里蹦出来的。


小时候的阿七信以为真,兴奋地给自己起了个称号,叫“葫芦娃”,还老喜欢缠着三日月,问他自己会不会有其它的兄弟姐妹也能从葫芦里蹦出来。


当看到三日月把摘下来的葫芦清炒了,还会伤心地掉泪豆豆,气得连续三天都没理过他,直到那时候三日月宗近才没办法,终于告诉她真相。


往事不堪回首。


三日月宗近不会带小孩,阿七觉得自己能活到这么大实在是不容易。


比如起名字。


阿七原来的名字叫金刚,因为三日月说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像一只皱巴巴的小猴子一样。


姑且不论为什么给长得像猴子的小孩起了一个猩猩的名字,当阿七长大后说要改名字的时候,三日月宗近还泫然欲泣地拉着她问这个名字难道不好听吗。


再比如说炒菜。


三日月宗近直到现在还只会清炒葫芦瓜这一道菜,水平还不到家,为了不打击三日月——主要是为了防止三日月缠着她碎碎叨叨,阿七每天都会偷偷溜去后山爬树掏鸟蛋来给自己加餐。


狐之助就是她在后山时遇见的。


葫芦山有灵气,一草一木有灵气,生活在这里的动物们也有灵气。


但狐之助不一样。


它是阿七遇到过的最中二的动物,没有之一。


“山顶是真的有妖怪!”狐之助站起身来,用两只肉嘟嘟的前爪激烈地比划,“都怪我穿坏了封印妖怪的山洞,才会把他们放出来。”


“当年,天神将金雷闪电化为神葫芦,镇压了那些妖精。至今,已经有九千九百八十年整了,原本只要封印满一万年,再等上二十年,他们就能够化为灰烬。”


“嗨嗨~”阿七抛着从树上摘下来的野果,目光跟随着紫红色的轨迹上上下下移动,“你这狐狸大概和穿山甲是远亲吧,还是说打洞是你的爱好?”


“你怎么就不信呢!!!”狐之助急得跳脚,蓬松的大尾巴垂在地上扫来扫去,把那一块的野草都薅秃了,“只有你才能打败他们!你是天神留下来的镇妖之宝!”


还镇妖之宝呢,这狐狸大概是中二病晚期,病得不清。


阿七盯着胖狐狸的尾巴,心里只想着怎么把狐狸骗回去,当一个莫得感情的扫地机器。


“我可没工夫去拯救世界... ...”阿七咬了一口果子,丰沛的果汁从她的唇齿间溢出来,在白腻的下巴上留下浅红色水痕,“我还要陪爷爷呢。我走了他会很孤单的。”


“老人家嘴里不说,我总是知道的,他可黏我了。”


狐之助已经颓丧到咬尾巴了。


也对,毕竟这家伙已经游说一个多月了,救世主还没有回心转意的迹象。


“不过嘛... ...”阿七慢吞吞地拿袖子擦了擦嘴巴,“你如果和我回去,我可以考虑考虑... ...说不定哪一天... ...”


话还没说完,蠢狐狸就已经吐着舌头,像犬类一样飞快地摇起尾巴。


“好啊好啊,我去。”


这家伙的血统真的成谜啊... ...阿七摇了摇头,背着手往下山的方向走。


不管怎么说,免费的仆人还是骗回家了。


如果不是怕蠢狐狸不干净,狐肉火锅也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



“你看,你天生神力,注定不同凡响。”


“如果你的监护人在你刚学会爬的时候就在你身后挂了一个拖把的话,你也会这样的。”


“还有,千里眼和顺风耳... ...”


“多做眼保健操,多挖耳屎。”


“那那那,金刚不坏之身... ...”


“男人带娃活着就不错了,实在是被摔太多次了。”


“可喷水、喷火还有隐身怎么解释?寻常人根本就做不到这些吧!!!再怎么努力也做不到吧!!!”


“咦?我发现小狐狸你怎么对我这么了解?莫不是... ...噫惹——”


“我不是我没有!!!啊啊啊大人您可真是... ...”


狐之助被逗得原地转圈圈,阿七遥眺着残阳从混沌清冷的云罅里缓缓降落,燃烧了半边天,边漫不经心地用脚踢着小狐狸刨出来的土堆。


老爷爷是不是又迷路了?


但是有青鸟在身边引路,按理来说不会... ...


压在山巅上的天越来越低,四周的光也越来越昏暗。


可上山采药的三日月宗近却迟迟未归。


阿七心里开始后悔。


要是今天不贪玩,和三日月一起去就好了。


像是听到了阿七内心深处焦急的呼唤,青鸟从仿佛掩藏了无数巨眼的林间飞出,忽高忽低,最后几乎是砸进了她的怀里。


“叽叽... ...叽叽叽... ...”


“我听不懂你说话啊... ...”阿七急得眼泪啪唧啪唧往下掉,沾湿了绀色的翎羽,惹得青鸟在她怀里嫌弃地翻过身,“是不是爷爷出了什么事情?”


“狐之助,你快翻译一下!!!”


“大人,这... ...我也不会鸟语啊... ...”


狐之助换了个方向打转。


所谓关心则乱,好在这里还是有一只靠谱的。


青鸟翻着白眼抬腿,细长的足上绑了一张卷成筒状的小纸条。


阿七把它展开,字迹风雅大气,是三日月的亲笔。


“哈哈哈,老爷爷今天遇到了几个旧友,今晚大概是回不来了... ...嘛,这么说的话小姑娘大概也不会信吧。放心,只是一些小事,很快就能处理好,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阿七照着纸条念完之后,狐之助身上的毛就炸开了花,根根如针一般刺着,“一定是那些妖精干的!”


“是他们抓走了爷爷!”


“大人!您一定要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救出爷爷!”


“... ...”


阿七挠了挠脑袋,“可我没有任何异能该怎么办啊。”




*




虽然阿七没有天生神力,没有金刚不坏之身,没有千里眼和顺风耳,也不会喷水、吐火以及隐身,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


但狐之助告诉她,您就是天选之子!


——不是的话它以后就再也不吃加辣的油豆腐了!!!再、也、不、吃!!!


... ...


听上去很厉害,但内容毫无诚意。


阿七倒也没有信了狐狸的鬼话。


毕竟不管怎么看,能开口说话的狐狸都更像是妖怪吧。


但是对于爷爷滞留在山顶这个推测,阿七觉得还是有很有道理的。


三日月宗近没有出山,也不让她出门找他,那么很大可能就是因为他现在在葫芦山的山顶,那个他从不让她踏足的地方。


阿七不知道三日月宗近到底在遭遇些什么棘手的事情,也毫不怀疑他说的可以很快解决然后回来的话。


三日月宗近从来不会骗她。


她深信不疑。


而她带着狐之助拿上手电筒大晚上的登山,大概只是因为周期性发作的叛逆吧... ...


还有点担心。


控制不住的担心。


任何苍白的言语都安抚不了的担心。


只有亲眼看见三日月宗近安好地站在她面前才能真正消弭的担心。


阿七蹲在山顶的灌木丛里,看着妖娆的烟气轻飘飘地扭着腰肢,绕着洞口的歪脖子松树袅袅转动。洞口有几只长相丑陋的蛤蟆和毒蝎,直立起身体,拿着叉子和刀剑在门口来回巡逻。


她张大了嘴,激动中拔下了狐之助头顶的一撮白毛。


这丫没有说谎!!!


建国以后居然真的有动物成精啊!  !  !



*



“谁在那里!!!”


阿七捏住了狐之助哭嚎的长嘴,抱着它往阴影处缩了缩。


峭楞楞的灌木丛剧烈地摇晃了一阵,月光隔着树穿行过来,与稀疏斑驳的黑影参差交错。


巡逻的小妖怪捏紧了手里的刀,踮着脚走得无声无息。


阿七只觉得一阵凉气擦着头皮掠过,她战战兢兢地抬头,那卷着清冷月色的刃口正直对着她,泛着寒气的生铁上映出了她无声惊惧的表情。


这是原本,在阿七想象里的对峙。


而不是巡逻的小妖怪把手里的刀剑棍棒一扔,边哭喊着“大王有鬼啊”边往山洞里跌跌撞撞地逃。


“我没想到你凄厉的叫声居然有这个作用... ...”阿七摸着下巴思索,“我总算知道我为什么也能成为镇妖之宝了。”


“看来这里面的妖怪都不太聪明的亚子!”


她拍着手掌下了结论。


狐之助抱着自己的脑袋,表示并不想说话。


不是所有的变强都要以秃头为代价啊混蛋!!!




*



“妖怪!快放了我爷爷!”


阿七觉得话多活不过三集,所以这句话是狐之助喊的。


因为狐之助觉得犹豫就会败北。


她掐着狐狸的后颈皮拎到眼前,语气森然,“哪个是你爷爷?”


“嘿嘿~大人,都一样都一样... ...”


狐之助苍蝇搓手,对着阿七小意讨好。但配上它如今的地中海发型,不但没有以往的憨态可掬,反而有那么一丝丝的猥琐。


阿七嫌弃地把它的肉脸推到一边,漆黑的山道里却突然噌噌噌地亮了起来。


她和狐之助往里望过去,只见两边的山壁隔上一段距离就放置了华丽的烛台,烛火摇曳着从沉寂中苏醒,橘红的光乘着夜风跳跃,山道里变得明亮、温暖,可阿七却觉得,隐秘的阴影处,有什么在静静观察着这一切。


也许不是错觉。


“这... ...大人,会不会有什么陷阱啊?”


动物的直觉往往更灵敏。


狐之助颤着声,挣扎着想要从她怀里跳下来。


“我觉得我们应该改天再... ...”


阿七抱紧了它,带着一种“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的坚决。


“不行!龙潭虎穴我也得闯!”




*




山道很长,长到一点细微的动静都会被深刻的寂静所吞噬。


——但只不过是一点走路时踢到脚边石子的动静罢了。阿七没有说话,狐之助被她捏住了嘴巴不能说话。


直觉告诉她山洞里面是一个极其强大的存在,至少是她这个据说是魔法少女但身上除了一只傻狐狸之外没有任何外挂的人打不动的boss。


可她的心情却诡异地平静,前所未有的平静。


三日月说她从小好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抓着他的头发往自己嘴里塞,也不管脏不脏,能不能吃,一边傻笑着一边糊了他一脸的口水。


长大之后也是这样,往往就是转个身的功夫,保证着乖乖待在原地的人就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但是每一次,每一次三日月都能够准确地找到她的所在之处,然后把她带回家。


回忆被烛火点燃了温度,鲜盈的光从前方的黑暗里沁透出来,自模糊中逐一清明。


阿七的脚步越来越轻快,仿佛那里等待她的是心仪已久的情人。


她想,这一次,该是轮到她了吧。


轮到她来找他,把他带回家。




*



只要前方是你,赴死也从容。


阿七哼着童时三日月教她唱的曲,觉得这样还挺浪漫。


“一根藤上七朵花... ...风吹雨打,都不怕... ...啦啦啦啦~”


没有机关,没有遇到一个妖怪,这一路像是被开了方便之门,阿七走得安安顺顺。可越是这样,就越代表着之后的危机四伏。


狐之助说她是镇妖之宝,那妖怪也没理由不知道。


阿七抬脚踹了一下金光闪闪的宫殿大门,没有踢开。


“那... ...芝麻开门?”


厚重的门扉忽然振动起来,缓缓向两边分开。


阿七抱着狐之助,一副贫穷了半辈子的乡下人进城之后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哇哦~这个门居然还是声控的?!”


小亮点扩散成耀眼的光圈,锋利强盛的尾芒从门缝里喷射而出,阿七抬手遮住双眼,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华丽的宫殿全貌就在她眼前徐徐展现。


宫殿的正中间用珊瑚台摆放了一大块剔透的水晶石,周边柔软的乳白色光晕就像是神明用月亮旁的云朵织就的羽织。


没有想象中饮酒作乐、胡天海地的喧闹,宫殿里一室寂静。围着水晶石旁的身影们望过来,转头皆是一张张风格各异但俊美风流的皮相。


视觉冲击太大,阿七不由挺胸收腹抬头,晕晕乎乎地开口询问,“请、请问这里是天堂吗?”


怀里的狐之助恨铁不成钢,用肉垫子疯狂拍她的胳膊。


“这里就是妖怪的老巢了!这些都是妖精!你给我清醒一点啊花痴!”


有一头墨蓝色长发的男妖用袖捂着嘴轻笑出声,“阿拉~果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呢~”


他朝这边走了几步,中途双腿变成了粗长的蛇尾,三两下就游到了阿七身边。


蛇妖甩着尾绕着她打转,他从阿七的身后探过头来与她对视,那对妖异的竖瞳里仿佛被附加了炼金术士对着坩埚吟咏出的唱咒,呈现出黄金被融断后黏稠的液态色泽。


不但不阴沉,反而有些温暖。


阿七尝试着和他打商量,“你们可不可以放了我爷爷,他的肉太柴了,又不爱洗澡,不好吃的。”


所有的妖精都噗嗤噗嗤地笑了起来,有一只白色的鹤妖还特别夸张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阿七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得好笑,倒是一直阴沉着脸、握刀站在王座桌案旁边的犬妖勾起唇冷笑一声,眉目间翻腾着肃杀的戾气。


“哦?”


他看向王座上被成山的公文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吾王,这孩子说是要救她爷爷回去呢,您说该怎么办呢?”


“哈哈哈... ...”妖王的笑声十分具有辨识度,至少阿七就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会认错,“嘛,长谷部还真是严格呀... ...”


身形高大的妖王从王座上起身,他用手一笼狩衣宽大的袖,仿佛披上了水一般温柔清冷的夜气,金色流苏随着他歪头的动作浅浅晃动在耳畔。


他张开双臂,含笑的声音如同夜莺在月下枝头的鸣唱,“到我身边来,小姑娘。”


阿七的脚动了动。


狐之助使劲扒拉着她的手臂,尖利的声音刺耳,“别去!那是妖王!就是他抓走了爷爷!”


“... ...”



*




无关人等被清退之后,大殿里只剩下阿七和妖王两个人。


狐之助被蛇妖抱走的时候还在坚持不懈地给她打气,“加油!打败那个妖王你就可以拯救世界!你是最棒的!!!”


阿七充耳不闻。


门被关上之后,她哒哒哒地往前跑,径直就扑到了妖王的怀里。


三日月宗近被她的力道撞得跌回了富丽堂皇的王椅上。


啊呀,这可真是... ...


“小姑娘又不听话... ...”他摸到了自己被浸湿的前襟,无奈地垂眸笑,“只是捉迷藏终于被抓住了而已... ...比起枯燥无聊的工作,老人家还是觉得和小姑娘一起生活有意思啊。”


三日月宗近其实不是爱照顾人的性子,但他和以往那样耐心地哄着怀里的小家伙,隔着黑色的丝质手套轻捏她的后颈。


“小姑娘可真是狡猾呀... ...明知道我拿你的眼泪水没有办法,还每次拿这招来对付我。”


阿七攥着他胸前光滑的布料抬头,鼻子红彤彤的像颗草莓。


“您那么有钱居然还瞒着我!!!只给我吃素!!!”


“混蛋爷爷!!!我也要住宫殿!!!要喝酒吃肉!!!还要穿新衣服!!!”


三日月宗近哈哈哈地笑起来。


他把下巴抵在小姑娘毛茸茸的头顶磨蹭,语气逐渐冷淡,“小姑娘不害怕?那只狐狸说的可都是真的。”


“我是妖王,而你是镇妖之宝。”


“那又如何?”阿七扬起下巴,坐在妖王的怀里去拽他的头发,“如此说来您该怕我才对呢。”


“不想被我镇压就要乖乖听话,以后不许倚老卖老!”


“还有啊... ...”她绞着手指,快速地在三日月宗近的脸上啾了一口后又重新把头埋回去,“以后也不许仗着我喜欢您,就让我这么担心。”


妖王半敛着眸,把细碎的光藏在了浓密的睫毛之下。


他轻柔地抬起小姑娘的下巴,亲了回去。


“都依你... ...”




*



光明降临,黑暗罹难。


阿七只是一个普通小姑娘没错。


三日月宗近第一次抱着那个从神葫芦里蹦出来的孩子时,只觉得手里的生命柔软且脆弱。


他那时候不知道。


这一心软,就搭上了他漫长的余生。


镇妖之宝一日存在,妖王便永远也出不了这葫芦山。


但阿七一日存在,三日月宗近便能够永远心甘情愿地留在这葫芦山。


用鹤丸国永的话来说,妖这一辈子,总要遇上一个克星。


不然也太无趣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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