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婶】妈妈我真的不是海王
鄙人,审神者,在单身二十多年之后,终于过上了酒池肉林的后宫生活。
真是可歌可泣......个屁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从被窝里把我揪出来的一期一振、给我准备了超浓黑咖啡的烛台切光忠、押着我坐在办公桌前让我努力工作的压切长谷部,陷入了沉思。
如果能重来,我要选李白。
“李白是谁?”
“嘛,反正肯定又是一个主公永远也得不到的男人吧。”
“如果这位李白君有本事让主人不偷懒、乖乖工作的话,我倒是很有兴趣和他攀谈一下呢。”
“.......”
看,我说吧。
我其实是掉入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传销组织吧。
明明有着主君的名号,却在做着打工仔的事情。
明明是一女多男的同居生活,我却始终不能拥有姓名。
惨,实惨。
狐之助一定是对开后宫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吧。
我望着被匙子搅碎在液面的倒影,回想起我就任的那一天。
“拯救历史?拜托,这种一听起来就很麻烦的事情我才没有兴趣。”
“可以开后宫哦。”
“......而且,出国工作不说要回现世还得申请?不行不行,我妈妈要是见不到她可爱的女儿的话,可是会痛哭流涕的哦。”
“入职即送初始刀哦,从这五把里选。怎么样?”
“......你说你们审神者的工资多少来着?”
“喏,这是我们的看板郎。”
“......”
“拯救世界是我一生一次的梦想,拜托了!!!”
——啊啊~当年的我还真是单纯不世故啊。
我哀嚎一声,把脸埋在臂弯处,撅着臀部在椅面上扭来扭去。
“主?您怎么了!!!!”
“咖啡太苦了吗?我还以为您已经习惯了呢。”
“看上去像是长痔疮了......需要我叫药研来帮您看看吗?不,似乎不应该让弟弟见到那种东西呢......”
“呜哇~用痔疮什么的来形容一个少女也太过分了吧!!!”我愤愤地抬头,用控诉的目光谴责着一期一振,“而且你刚来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么毒舌吧,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世界的问题啊?!”
“原来已经有那么久了......”一期一振的眼眸恍惚了一瞬,模糊的光落进去,又倏尔被笑意温柔地容纳。他弯腰揉了揉我的发顶,“如果不严厉一点的话主公就不会有所成长吧,姑且算您有点长进的话。”
“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哦。”
“毕竟我一直奉行打击教育,针对您而言。”
“哇哦——原来这把刀真的有在针对我!”
“如果您误解了我的忠心的话我会很难过的。”然后一边说着自己很难过的一期一振一边笑眯眯地歪了歪脑袋,“所以呢,刚刚是在为什么事情苦恼吧?”
“唔,说是苦恼的话其实也没到那种地步......”我打个哈哈把话题岔开,“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您转移话题的水平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优秀。”
“很少见你夸我耶,一期。”
“当然,前提这算是夸奖的话。”
很明显,我蒙混过关的想法失败了。
压切长谷部听到我有烦恼显得相当开心,当然,他是觉得自己有机会大展身手,可我还是为此郁卒了一会。
他挤开周围的两把刀,撑着桌案,几乎把半个身子都倾了过来,“请让我为您分忧!”
“啊,工作什么的,好麻烦呢......”
“需要我帮您把它们压切了吗?”
“请不要对着我的手机和电脑拔刀,长谷部。”
就是因为这样,因为这些刀只想跟着我搞事业,所以我开后宫的大业进行了三年才毫无进展嘛!
我唉声叹气地扑到桌子上,脸贴着冰冷的涂饰面,从被挤压的腮帮子里含糊不清地嘟噜了两句。
“是我妈......她要来日本看我。”
“喔,这不是挺不错的嘛。”烛台切光忠不解,“但您似乎不怎么高兴?”
“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谁不知道她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不......没什么,我已经向政府那边提交了申请报告,那天的话,本丸的一切事项还要靠你们多多安排了。”
没有回应。
我无精打采地抬头,正好看到面前的三把刀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咦?他们在背着我打什么官司?
脑内的警报开始吱哩呜啦地锐响,我支起身,狐疑的视线像海面灯塔的照明光一样来回扫射。
在我极其刻意的明示下,仿佛是终于注意到了我的不安,一期一振难得宽慰我一句,“放心,我们会安排好的。”
“......”
不,这么说的话我反而更担心了。
你们到底给我安排上了什么啊?!!!!
*
三天后,抱着反正他们要搞事我也眼不见为净的心态,我挎着包,穿上去时政开会时才会穿的正装,踏入了时空隧道。
齿轮咬合的速度逐渐缓慢,在割裂空间的冲天光柱潮水般褪去的那瞬间,我看到面前站得笔直的一期朝我挥了挥手,唇边的六角形光斑和我眼膜上还未消退的白光连结在一起,焦距被拉得很长。
那翘起的唇开开合合,似乎对我说了什么。
我没听清,也没看清。
这样梦幻的分离场合若是放在动漫和日剧里,没有听清的告别一定是一份浪漫的留白。但是如果主角是一期和我,那还真是......
“真是不成器啊。”
“真是让人怪忐忑的。”
不知不觉我就摸着胸部嘟囔了出来。
总觉得那句话如果放着不管的话会变成什么不得了的flag。
然而下一秒我灌满了胡七八糟想法的脑瓜子就被携风的重拳砸得一丝也不剩。
“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我骂你还不是在为你好。你看看,和你同龄的那些女孩,就算没有成家周围也有对象了吧,你再看看你......啧,你老娘我当年也不差啊,怎么你就这么砸在手里呢......你的同事有没有什么出色的男性,遇到好的可千万要懂得把握,别总这么一副丧气的死样子......”
“......”
每逢佳节被催婚,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地把我妈唠叨的话过滤掉,我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想着不把我妈往本丸带是正确的。
——不好解释一屋子的男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我妈对任何、一切单身男性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
但我有多敷衍我妈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眼看她说着说着又要来气,我连忙挽住她的胳膊安抚她,“放心,不就是女婿吗?你想要多少个就有多少个。”
我妈从鼻腔里嗤出一声,“是吗?那你现在倒是给我变出一个来啊。”
话音刚落,天边就闪过了一道惊雷,像一把淡蓝色的电刀劈开了整个商业城的上空,一位俊美男子自白光中显现,微笑着朝我伸出手,含情脉脉地朝我喊了一句。
“亲爱的。”
↑以上看上去很像我没吃头孢下酒的脑内妄想。
但是不是。
我妈瞪大了眼,下巴张得比脱臼了还宽,显然是对一期一振这个华丽老套的出场方式很是震惊。
或许只是单纯地在惊讶如此青年才俊为什么要想不开非看上我?
我不知道。
我只是为着心里的那块大石终于落地而舒了一口气。
啊——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今天绝对不可能那么顺利的嘛!仔细想想,一期一振之前对我道别时做的那个口型分明就是“一会见”啊哈哈哈哈哈!!!
“瞧你,都激动地哭了。”
脸上划过一道触刺的粗糙感,那是一期一振用手套替我擦去眼泪时留下的。他半垂着眼,眼皮轻轻颤抖,盖住了眼里揶揄的笑意。
我为什么会哭你不清楚吗?!!!而且到底为什么你这家伙会出现在这里啊!!!
“你、你是......”
“您好,我是一期一振。之前听阿......亲爱的说您今天会来日本,本应该由我郑重招待,如今时间仓促,还望您不会介意我的失礼。”
“不会不会,我才是希望你不要介意,真是委屈你了小伙子。”
“......”
我望着面前新出炉、热乎乎的“男友”,和我言笑晏晏的母亲,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起。
......所以说,你两语言不通到底是怎么做到交流像德芙一样丝滑的???
*
最后我们决定找个咖啡厅,坐下来好好谈谈。
在时政出品的语言转换器下,我妈和一期相谈甚欢,倒是我在旁边如坐针毡,插不进他们的话题。
毕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聊育儿经聊得那么起劲。
趁着我妈去卫生间的功夫,我立马拉着一期质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跑到现世来了?就你一个人吗?还有,到底为什么要冒充我的男朋友啊?!!!”
水蓝色的头发的青年坐在临窗的那一边,阳光落在他脸上像是抛光的白玉,一身挺括的军装衬得身板笔直,吸引了周围很多逛街疲惫的女性对这边频频投以关注的视线。
“看来您真的有很多的疑问啊......”一期一振温和地垂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今伪装成情人的原因,他难得没有皱着眉对我数落些什么,态度友好的......
怪让人不自在的。
卧槽,我该不会是被虐出什么斯德哥尔摩了吧?
“您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头顶被无奈地轻拍了一下。
“如果你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我该说您什么好......”,一期一振扶额长长地叹了一声,“毕竟也互相容忍了那么久了,您就这么不想和我过下去吗......”
“人妻吗你是?!!”
“哈哈,说起来,我在您的床底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书......”
“亲爱的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我握着他的手在胸前,泪眼朦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会改过自新的。”
“首先,让我先给你一个名分吧。”
我承认我是在想peach。或许是因为对方此刻的纵容,让我原本早就退缩的色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但一期一振却难得没有反驳。
他一只手撑着脸,一只手被我握着,偏头看我,眼眸里有闪烁的微光,像细碎的金箔,一片一片,安静地跳跃。
我在这样的目光中逐渐坐立不安。
不、不会吧?难道我终于靠我有趣的灵魂和我出色的挖弟能力征服了这位流转世间的付丧神?从此我将会和一期开启一段我爱你但我不爱你我终于爱你但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强致爱?
那我、那我......
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但当一期一振轻轻地笑出声时,我就知道自己又被这看似温和实则腹黑的家伙给戏弄了。
“是您发的推特。”
欣赏够了我的窘态,一期一振的心情显然明媚了好几个度。他的回答极简,却也足够我猜出事情的始末了。
我发的推特吗?
我妈到底是来看我还是想来给我相亲的,无语......貌似,前几天我是在社交平台上这般吐槽了两句。
等等?
难道一期他是想......
“呜哇,这招不仅老土而且很损欸......到底是谁想出来的?是看了多少古早小说和沙雕偶像剧才能想出的办法啊?!”
“既然您这么说,我也觉得似乎没有必要了......”
“等等、等等,仔细想想,这招也不是全无优点,至少它有用啊......既然来了,那就做戏就做到底呗!”
于是等我妈回来的时候,原本坐得离一期有足足一臂宽的我已经挽上了他的胳膊,享受着付丧神用叉子喂到我嘴边的蛋糕,堕落得非常彻底。
啊——不错嘛......这样的戏多来几场也没关系......
我眯着眼睛,恨不得融化成史莱姆黏在一期一振的肩膀上,幸福得不知所以。
我妈轻轻咳了一声,眼里带着“我就知道你们之前是在假矜持”的了然,却也没有制止,反而笑出了眼褶,开始盘问起一期一振的工作地点,家里有几口人,怎么和我认识的。
不用我多操心,一期一振显然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不说应答如流,但大的纰漏是没有的。
我妈表现得相当满意,除了听说一期家里有十多个弟弟的时候。
“......令堂,呃......真是高产啊......”
高产这词不是这么用的啊老妈。
总体来说,谈话的气氛还是挺好的,我妈相当感动,频频朝我投来“我女儿终于出息了”的眼神。正当我摸着头哈哈大笑,觉得今天的会面可以圆满结束的时候,窗外又是一道响雷。
“这天也是奇怪,光打雷不下雨。”
老妈瞥头往外看了一眼,随口提了一句外面的天气,但很快就不甚在意地专注在套话上。
我却丝毫不敢大意。
我偷偷扯了下一期的衣角,他垂下眼,微微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看来不是......
我放下心,凑过去嗷呜一口咬住了叉子上的蛋糕。
事实证明,当一列动车脱轨的时候,它并不会安然无恙地回到原轨道,它只会疯狂地、失去控制地脱离得更加彻底。
我放松得太早了。
“你这家伙!居然趁我不在勾引主!”
就算没有抬头,通过对方中气十足的怒吼,我很轻易地就听出了来者是谁。
登时我就差点把嘴里的铁叉子给咬折了。
我又哭了。
我活得好悲伤。
想在雨里拉肖邦。
在我妈惊疑不定的目光下,压切长谷部带着正宫的气场,气势汹汹地坐到了我的另一边。
于是我左右为男,活脱脱一个背着丈夫偷吃还没擦干净嘴的渣女。
万万没想到,时隔三年,在我早已对开后宫的梦想丧失信心的时候,生活又用这种开玩笑的方式让我圆梦了。
“妈,你听我狡辩,不是,解释......”
我妈用比千层蛋糕还丰富的目光在我们三之间来回逡巡,良久之后,她恍恍惚惚地重复了一遍压切长谷部对我的称谓。
“主?”
“还没向您介绍,真是失礼。我是压切长谷部,主最忠诚的仆人。”
给我好好介绍啊混蛋?!!你这样讲我不是更像一个禽兽了吗?!!
果然,我妈恍然大悟地拍了拍手。
“小伙子你也是我女儿的男朋友对吧?”
等等啊妈,这个“也”字用得太微妙了吧?!而且刚刚和您相谈甚欢的一期还坐在我身边哦。
“是,母亲大人您好。”
母亲?!!你丫也太自来熟了吧?!!
“哎,都是我不好,从小没怎么注意引导孩子的爱好,不过你们两情相悦的话,也无伤大雅,对吧?”
没有这种爱好,也没有两情相悦。没有!没有这种事情啊喂!
“主的爱好很好,虽然有些不利于身心健康发展,但只要是她喜欢的,我都能够接受。”
什么爱好?所以说什么爱好?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了啊?!!
“小伙子你能这么想很不错,其实......我闺女也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两个男人动心的女人。你会原谅她犯下的错误吗?”
呜哇,我好渣。不对,是我妈好渣......您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金句啊?!!!!!
“当然,只要是主,无论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我都会原谅。”
你TM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内心激烈的嘶吼必定伴随着强烈的肢体语言。就在我几乎要把眼球瞪出眼眶的时候,身边传来茶盏碰撞着底托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我颤了颤身体,把一肚子的话咕噜咽回了回去。
稍稍被炒热的场面一瞬间又恢复了之前尴尬又剑拔弩张的奇妙氛围。
一期一振用纸巾掖了掖嘴角,眼里浮现的笑意却没有温度。
“长谷部君怎么也过来了?”
“为主分忧有什么不对吗?倒是我不知道,提倡公平竞争的近侍居然也会偷跑。”
“说什么偷跑不偷跑的傻话呢......难道长谷部君认为这种比赛还会有什么公平和友让吗?我倒是觉得,无论使用怎样的手段,最后到达目的的便是赢家。说到底,对竞争对手掉以轻心的您,才是真的可笑吧。”
“掉以轻心?不......如果不是一直留了个心眼,在有人帮你掩饰的情况下,我今天一整天也不一定能发现你在打什么主意。”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压切长谷部冷笑一声,两把刀都不再说话。
我夹在对流的冷气中间,哆嗦地像得了帕金森,完全停不下来。
话说这是在演戏吗?
修罗场?
可这也太逼真了吧......
这两把刀在本丸时不是相处得挺好吗?怎么突然就闹起了矛盾?
唔,调解实在不是我的强项,我还是去和我老妈坐一起吧。
正当我打算起身的时候,我妈把桌子一拍,用很做作的声音大声喊道,“你们不要这样!”
我虎躯一震,跌了回去,抬头震惊地看着我突然眼含热泪的老妈。
“明明本该是双倍的快乐,你们为什么都那么自私?”
“既然你们都喜欢我闺女,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上她喜欢的人。看,她已经那么痛苦了啊!”
“她只是博爱了一点,但你们每个人对她而言,都比她的性命还重要。为什么不能给彼此多一些包容呢?”
“孩子,你们需要的是理解而不是怨怼。
她不光语重心长地忽悠人,还拉过我们三人的手叠在桌子上。
???
球球您少看点琼瑶吧妈妈!!!您闺女的风评就要被您祸害完了啊喂!!!
隔桌瞥过来的目光让我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正当我忍不住要全招了的时候,一期一振轻笑出声。
“您说的对。”
“当然,让主为难可不好。”
如果压切长谷部收回拉着我不放的手的话,我也许就信了他的鬼话。
但好在,两人似乎真的和好如初了。
至少在左边喂一口蛋糕,右边擦一下嘴角的服务下,我已经开始觉得问题已经不大,坐拥男刃三千只是时间问题。
老妈,永远滴神!!!
“轰隆!”
天色暗了下来,又是一道雷响。
*
那一天,霓虹国一个平平无奇的商场打了一下午的雷。
*
时间:本人祭日
人物:我、今日MVP、除短刀外我的一本丸刀
地点:酒店套房
至于战术据点为什么从咖啡厅转移到了酒店套房,那当然是因为我的“男朋友”实在太多了。当然,在我们一行进入酒店的时候,我刻意忽略了前台小姐“这女的好强”的感慨眼神。
是的,我的廉耻心已经麻木了。
我无动于衷地用房卡刷开了门,无动于衷地领着我包养的几十个小白脸进入我开的房,无动于衷地把八卦、震惊的视线通通关在门外。
一进门,我的腿就软了,扑通一声跪下。
“对不起,虽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们,但是我知道错了!”
压切长谷部也朝我跪了下来,磕脑门的声音远甚于我。
“这怎么可以?您是永远也不会错的!”
我同样回躬,"不,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如果您非说自己有错的话,那我的责任一定更大。都是我没有督促您走上正确的道路,请您责罚我吧。”
“不不不,我以后再也不熬夜、不看同人本了!”
“不,是我的错才对......”
“不......”
"不......"
"这两人是在干嘛?”MVP转头问身边的红发男子,“在拜堂吗?”
大包平不知道拜堂是什么意思,但是不回主人母亲的问话好像又不太好,于是他迟疑着开口,“大概......是在比试吧?”
比谁磕头磕得快,比谁磕头磕得响吗?
那闺女真是输的毫无悬念。
我妈不忍直视地撇过头,就听到一道清雅的声音,透着莫名的慈爱,“哈哈,或许是在忏悔吧。”
那位绀色头发的青年在这一屋出众的男子间是长得最好看的,同时也最奇怪。
比起其他人“主”、“主人”之类的叫法还要奇怪,就没见过这么年轻的还自称“爷爷”的,关键是她这么一个中年妇女在面对他时居然真的产生了面对年长者的错觉。
夭寿呀,闺女的爱好也太广泛猎奇了。
她低下头,假意咳嗽两声,“是该忏悔......家门不幸啊——”
“虽然你们都是她的男朋友,但最后能结婚的也只有一个,毕竟我还是比较想早点抱外孙的......”
“结、结婚?”
“和主人生小孩吗?诶嘿嘿......我和主人的小孩一定会超——级——可爱的!”
“......有点快。”
“唔,我倒是觉得到目前为止都太慢了。”
“所以呢,那要比试吗?”
等我从崩溃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之后,就发现我妈已经搞了一个“后位争霸赛”。
我是昏君吗难道?!!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还有皇位继承?
“现在请听第一题,这题是送分题。”
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闺女的名字是什么?”
果然是白给。
“......”
“......”
“......”
鸦雀无声。
“世、世贤?”
谁回答的给我出来挨打!
"呵......"我妈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们在驴我!!!”
“林大宝你给我过来,学会请牛郎来消遣你妈是吧?!”
耳畔的怒吼声开始逐渐模糊,凝滞的空气,被暂停的时间,扭曲的漩涡。
有谁朝我伸出了手。
我痛苦地闭上眼。
就真TM的完蛋。